【佩鸭】Conflict

Robin & Samir

一对离婚老夫夫的无聊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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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住我原本的样子,就是你能送给我最好的礼物。”

 

周一下午,纳斯里敲完报告的最后一个字母后匆匆离开。

一天前他在家附近的糕点屋订了个蛋糕。

陪他去的图雷对此颇为不满。

科特迪瓦人一路上都在抱怨。

“你是怎么想的?分开已经七年多了,他的生日关你什么事?”

“他一个人在这里,除了我没有人会给他庆生。”

“话不要说得太早。”

即便如此,图雷还是帮着他挑选了蛋糕,走的时候说周一会晚点过来看他,给纳斯里和范佩西留够时间。

看到成品的时候纳斯里很满意,是他想要的样子。

蛋糕上装饰着小型足球场,橙色糖霜写上“Robin”的字样,还有3和5两个数字。

 

范佩西35岁了。

可他举止言谈跟20出头那个去夜店鬼混、飙车撩妹的范佩西没什么两样。

桀骜不驯,又透着傻气。

纳斯里开车去他家的路上,想起他们上一次通话。

 

“嘿,听着,我知道这很难。”纳斯里握着手机转回房间,找了一个舒服的角落,图雷和克里希还在客厅里笑闹,他只想安静地接电话。

“这一点都不像你,Sami.”范佩西的声音带着奇怪的语调,但疲倦是很明显的。和警局那群酒囊饭袋的高层打交道确实烦心,纳斯里在去年已经领教过了。

彼此间的默契让纳斯里会意了范佩西所指,“你知道的,我从来都只对那些狗屎一样的记者和那些挑衅我的罪犯才露出暴虐的脾气,呐呐,我这样的男人其实很温柔的。”纳斯里苦笑着,想起了那个令他爆粗口的无良记者,又是一阵激动,但他不想在范佩西烦心的时候说起这样的事情,便压下怒火仔细地听范佩西抱怨。

但荷兰人也不喜欢纯粹地拉着他抱怨,没头没脑痕迹明显地转移了话题,“我没有告诉Mikel.”

“什么?”纳斯里自觉地当没有听见,晃着脑袋仰头看天花板。

“我说,离开伦敦的事,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包括Mikel和Thomas.”范佩西平缓地叙述着。

接不下去的话题纳斯里一般会睁大眼睛瞪着说话的人,等着人家自觉地转移话题,但这一次范佩西没有在对面,这令他有些无所适从,所以呐呐了半天才挤出一句,“Mikel他很好...嗯,很好...”

“是很好,很好的同事...”范佩西沉默了一会儿,时间刚好掐在纳斯里开始不安时,“但是Sami,如果你还在,我一定会告诉你。”荷兰人的声音平静,两个人分手后反而能够心平气和地交谈,说一些不能告诉旁人的事。

“Robin,那是你自己的选择,你来这里或者去意大利我都没有立场去评价......”纳斯里想这应该是最合适的回答了吧,但电话那头范佩西的呼吸却不复平缓。

“是不是你也不在意我身边会有什么人?”

莫名的震怒。纳斯里僵硬地握着手机,脑子里开始一遍遍回放每一次吵架。同样的语气甚至是同样的音高,不同的是这一次范佩西没站在他面前。于是他脱力地倒在床上,怔怔地瞧着艳阳高照的窗外。

明明他是在意的,否则也不会分手。

可是范佩西永远不会懂。

喧闹声很快盖过了范佩西起伏不平的呼吸。纳斯里听到那头的警局里吵吵嚷嚷的。

“对不起,Sami,”荷兰人道歉的语气并不诚恳,“我得去办案子了。”

 

后来再没有联系过,整整三年。

他们在同一座城市,偶尔因为办案会碰到一起。范佩西和他的新同事们有说有笑,纳斯里拿着证物袋,就站在不远处看着。

范佩西的眼睛明明看向了他,却又好像只是看到了他身后的空气,自然地移开。

法国人低下头看着手里的东西,那是一把螺丝刀,穿过了受害人的脑子,上面干涸的血迹让他一阵恶心。

过去他们吵得翻天覆地时,都想着怎么用最恶毒的话去诅咒对方。纳斯里以为自己会轻松地离开,哪怕范佩西死了,他也不会掉一滴泪。

但范佩西只是用一个眼神,就将他打败。

 

再后来范佩西去了更远的地方。

纳斯里和新同事相处得极好。他认识了图雷,不久后两个人住在一起,像亲兄弟那样。

两年后他也离开了这座城市,回到了祖国。

在那里他碰见了范佩西。

那天是圣诞节,虽然和纳斯里没什么关系,但他还是决定出去走走。这个时间的街道是最绚丽璀璨的。

在一簇耀眼的灯光后,他看到了范佩西。

范佩西也看到了他。

他们交换了一个彼此间熟悉的眼神,没有理由的,滚到了床上。

 

后来断断续续有过几次。纳斯里讨厌这样的关系,他瞒着图雷,麻痹着自己。

车终于开到了范佩西家门口。他穿了件印有阿尔帕西诺头像的帽衫,不久前范佩西给他的生日礼物。

按了门铃后,他听到了屋里的喧闹,接着是脚步声。

纳斯里焦虑地看了看时间。

七点过一刻了。

“Sami?”荷兰人拉开门,闪出半张脸,“你怎么来了?”他的脸很红,眼圈也泛着红,一股浓醇的酒香扑面而来。

“你喝了多少?”纳斯里没动,夜里的风很凉,在他们之间穿梭。

“不多......不多......”范佩西傻呵呵地笑起来,屋里有人高喊他的名字,“Robin!快进来啊!吹蜡烛了!”

那是鲁尼的声音,紧接着还有费迪南德他们喝醉后的胡言乱语。

“不进来吗?”范佩西侧开身子。

法国人一点都不想见他那群狐朋狗友。他将蛋糕举起来,“我带了礼物给你。”然后也不进去,纳斯里扯断缎带,揭开盒盖,就那么猝不及防的,将整个蛋糕扣在了范佩西头上。

等荷兰人抹把脸,模模糊糊地看出去,纳斯里已经开车走了。

他不是很明白。顶着一头奶油糖霜,和那个小型足球场,范佩西回到了客厅。

大家都呆住了。

“你做了什么?”鲁尼说完便笑起来,其余人也跟着乐了。

“什么都没做。”范佩西耸耸肩,坐到费迪南德和维迪奇中间,维迪奇好心地拎过纸巾帮他擦拭。

其他人继续喝酒,或者来两局FIFA,也有人躲到阳台开始亲热。

“Robin,这是什么?”维迪奇从他脑袋上残余的蛋糕里摸出个小东西。

硬硬的,范佩西拿纸抹开慕斯,是枚戒指。

像他和纳斯里的订婚戒,但不是以前他买的那枚。纳斯里早就把它扔进地中海去了。

 

纳斯里满脑子都是图雷说过的话,每一句都是被时间证明过的真理,总结起来就是——范佩西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他开始心疼那个一口都没吃的蛋糕,还不如拎回来和图雷一起吃掉。在沙发里蜷成一团后,纳斯里又想起他们过往的点滴,让人眷恋的回忆。

不会再有人比他更混蛋,也不会再有人比他更温暖。

这时,门铃响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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